她只养了三四日孩子,能从哪里找个人替换了去,况还要给自己的孩儿积德。”
随后便是翻动纸页的声音。
贵妃停了一会儿。
她缓缓道:“meimei,我也想不通,皇贵妃宫里人,我全都审问一遍了,没人招认。”
“贵妃jiejie……”
“眼下皇贵妃脱簪去饰,在宫中等着结果。说若定她之罪,她便立刻撞死,若她清白无辜,还请将调换孩子之人千刀万剐。”
贤妃的语调颤抖了。
“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自出事后,她还没看过孩子,”贵妃叹息着道,“她要瞧上一眼。”
贤妃沉默了很久。
半晌,她唤了汪从悦进去。
“娘娘有何吩咐?”汪从悦怀中仍抱着小孩。孩子已经不哭了,睡得不怎么安稳。
可眼下谁有时间给他换尿布,只能这么捂着了。
“你若无事,便带着孩子去皇贵妃宫中吧。”
“是。”他应了。
皇贵妃的宫里,一派兵荒马乱。
汪从悦随贵妃进去时,正赶上皇贵妃摔了一碗安胎药。
她眼圈都是红的,强忍着才没有落泪,指着宫女道:“还喝什么药!把我的孩儿落了吧,那我应当还得起了!”
“娘娘息怒,可是这宫女惹你了?”贵妃客套着问道。
殿中诸人都跪着,汪从悦便与宫正司女官站在外头。
他看着皇贵妃捂着肚腹坐了下来,愤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