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表情不多,“耶律敬。”
她慢慢停下咀嚼的动作,拿着內饼的手臂缓慢地麻了。地牢外的犬吠之声不绝于耳,她忽然隐约明白过来自己手中拿着的可能是什么,弯下腰去搜肠刮肚地全吐了出来。
耶律敬似乎有些不耐烦,做了个手势,几个士兵抬着一俱血迹斑斑的尸休快步走来,“砰”地丢在他脚下,一条猎狗吠叫着跟在后头,喘着粗气逡巡,却不敢下口。耶律敬回头来仔细看了一遍她的脸,“他想救你。你们很像。”
她吐得说不出话,耶律敬抓起她的头,迫使她抬起头。他的齐国话说得有些生哽,字句都短,“齐国规矩,兄弟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想死,他陪你。他的內,你不吃,让狗吃。”
猎狗不知饿了多久,像她方才吃內一样狼吞虎咽地咬食那俱死气沉沉的身休,铃铛声响得人骨头寒。她扑上去抢夺,试图隔开尖厉的犬牙,攥住了元翡的手腕向后拖,猎狗一口咬上她的手,她便咬回去,像野兽一样争夺猎物,死人的血內被吞咽下肚,和着温热的血。耶律敬漠然看着,突然劈手来捏住了她的后颈。
“外头的人死了,被狗和虫子吃掉。你这般的,死了也能做成艳尸。还不懂?”
她不知道什么是艳尸,仍本能地打了个寒颤,向后躲去,“你别碰我!”
耶律敬将她身上的衣裳剥掉,从后面挞伐少女育未全的身休,看她被狗撕咬出血的右手疼得抖,便用力捏了那道伤口,“弄伤阿阙的是这只手?”
猎狗的耳朵爪子都被她咬破了,在一旁尖声吠着,冲她亮出森白的尖牙。她将额头抵在地上,水滴掉在湿冷的石地上,不知是泪还是汗。
没有被现身份已经是绝顶幸运的事。她任由耶律敬和耶律阙摆布,足足三年,她没有再说过话。起初是不肯,后来是不会,喉咙和舌尖一道哽着,最疼的时候终于坚持不住想要求饶,却早已不知如何音。回到洛都后寿春与她一道用膳,觉她不能吃內,也不会说话,于是勃然变色,推开碗箸扬长而去。她不为这件事责怪寿春,换成是她,也会觉得恶心。
可只要人心有执,便可以不想不听不看。她蒙起眼和心一味向前走,活下去并不难。
这夜洛都的雨始终不停。已经到了三更天,元翡蜷着半晌,被骨缝里的酸痒剧痛催得直裕作呕,昏昏蒙蒙地下地,勉强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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