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脑抽似的突然纯情,一脸羡慕地看着同僚手里的鲜花……他当了那么久的变态,就在谢云期待他真的是个变态的时候,突然当了人。
难受。
此时此刻,谢云尴尬得浑身每个毛孔都在往外喷火,真的想死。
她捂着脸蹲在地上,腿软得恨不得一屁股坐下去,就听见头:“起来,这地上老鼠蟑螂什么没爬过,你别真坐下去。”
谢云脸埋在膝盖里,伸手摸索着,一把捉住他的裤脚:“那你把它还给我。”
陆鸾很淡定:“谁?”
谢云:“……”
打从和陆鸾认识到现在,谢云从未如此卑微过。
就好像高考是个分界线,农民从此把歌唱。
王井龙接了电话,电话那边是陆小爷,让他先去修车厂,别早回家。
“啊,可是陆小爷,晚上大家约了夜色啊,说好的不醉不归呢?”
电话那边,陆小爷声音很冷,大有“同学都是同林鸟,高考完毕各自飞”的无情:“谁跟你们说好?”
他说话的空挡,王井龙听见他那边传来水声,迷茫地抬头看看脑袋上万里晴空,他傻不愣登来了句:“你那边下雨了?局部阵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