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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炉前摆着一张小板凳,陈嘉措托着腮坐在火炉前的小板凳上,守着给周摇也煎药的小火炉。
一抬头就能看见周摇也,月光透过厨房照进屋子里,她的面容在月色的映照下显得更加苍白,更像个瓷娃娃。一张脸上五官的比例位置都长在了美这个字上,差一点儿都不行。
世界就此缄默,她浸在月色的帷幕之中,窗外是漫天的繁星,星光月色落在房间里,灰尘在光中跳舞,上帝在他的感知世界中按下了零点五倍数。慢慢沸腾的中药用热气顶开了盖着的药炉盖子,清脆的陶瓷碰撞声音意外的安抚人心。
疼痛消磨意志和精力,她没写几题就停笔了,趴在桌上,迷迷糊糊间她听见瓷器的声音,微微睁开眼,只看见一抹身影站在门口,一手拿着碗,一手扇着风。
等药端到她手里的时候,温度正好。
回家的路上,只剩下路灯作伴。
周摇也走在里侧,他照例走靠近马路那边。船停泊在码头,灯塔的光远看很亮,却怎么也夺不走月亮的光芒。十九道的便利店正准备关门了,服务员蹲在后门抽烟,旁边是叁大袋垃圾,拎起来也不费力,他从前是在码头卸货的人力。
这十九道里都是熟人,他甚至抬起手和陈嘉措打了个招呼。
“杭哥比我大两岁,他家就在你们家前面的前面的隔壁。去年他爸爸在码头出事后,他就从码头下来了。”
算年纪,还没二十。但压在他肩膀上的不是书包,是少了父亲的家庭生计,是弟弟meimei的学费和前程。
周摇也不怎么感兴趣,只是扫了一眼,很高挑的一个男生,码头的工作给了他一身肌rou。大约是下来了一年了,肤色不似码头工人那么黝黑,但也不白。
周摇也听了故事也只是随口哦了一声。
好在陈嘉措已经习惯了,又聊起她秋季运动会参加了什么项目。
滨城学校的运动会和首府不同,没有棒球没有橄榄球没有体cao,重头戏不是径赛而是游泳。
周摇也踢着脚下的石头,目光落在很远的前方:“什么都没有参加。”
她说——我不会游泳。
她不是个亲水的孩子,小时候甚至还讨厌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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