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很大。
陈嘉措握着她的手,没敢往炉子旁边牵,怕火星子蹦出来溅到她。
“我爸这技术不行啊,怎么还没看好?”
周摇也坐在小板凳上,下巴搁在膝盖上,火舌舔舐着炉子,碳木发出劈里啪啦燃烧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药物的原因,她昨天晚上有些失眠,或许是因为自己昨天那主动的一吻。但她总部觉得陈嘉措能给她带来这么严重的影响。
她总是这样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所以很多时候都是陈嘉措的话石沉大海,她有时候会接话,有时候一言不发。
陈嘉措习惯了,习惯她只有说起首府才会话多的样子。
可他没有那么喜欢听周摇也说首府,每次说起首府的时候,他总觉得周摇也好像离他很远,她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这里,也像是永远不属于滨城。
芋头是和冰糖一起煮的,她咬了一口,没有蜜薯好吃。陈嘉措看见了,把她碗里咬了一口的芋头挖走了。
周摇也看着他无所顾忌的吃着,想出声阻止。
他不在意:“都亲过了,怕什么。”
周摇也爱打击他:“不怕,就是有点后悔。”
他真的被打击到了,咬了一口芋头,有些不甘心,但又不太敢问她。表情委屈又带着些可怜,低着头,转过身小口小口地吃着芋头。良久之后,只问了一句:“那怎么办?”
周摇也剥着蜜薯皮:“不怎么办。”
没一会儿,陈嘉措两个芋头都吃掉了,周摇也把自己剥好的蜜薯递给他。她总是关系里接受着的那个,这样的举动是头一回儿。
余秀华说,她爱一个人会寄给那个人一本关于庄稼的书,告诉那个人稻子和稗子的区别,告诉那人一棵稗子提心吊胆的春天。
周摇也想,她爱一个人会给那个人自己的病历,告诉那个人自己不堪的身体状况,告诉那个人自己身上七道刀疤的故事。
那时候周摇也身上没有刀疤,她没办法讲故事给陈嘉措听。
她不是个能把爱意说出口的浪漫主义者。抑郁是个掌管她情绪的独裁者,她自己画出一方天地,一个人躲在里面接受风吹日晒。她在一开始,也在日后的每一天里将自己和滨城不断分离开来,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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