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角,衣裙完全被残破的建筑所掩,目送了谢薇的鸠兰夜这才回过头来。他感慨一叹:“知薇姑娘可真是多疑啊……”
慈航目光扫过鸠兰夜那张看似轻浮的脸,他不置一词,鸠兰夜却仿佛听到了他嫌弃的心声:面对你这种人,谁能不多疑?
废村里人多眼杂,又四处都是断壁残垣与焦草枯树,气味难闻得很。谢薇与清虞便在村子外头的溪畔找了处干净的地方坐下。
周围已经很久没有活人居住过了,溪水淙淙清澈见底,还有鱼群肆意游动。适合垂钓的大石被日光晒得热乎乎的,四周随意生长的树木又恰恰能为坐在大石上的人遮阴挡风。
谢薇之前穿的衣裙早已破烂不堪,慈航这个出家人为避嫌也从未帮她更衣。这会儿与清虞一同坐在垂钓石上,谢薇便一边与清虞说话,一边重新给自己织了件裙裳。
——再回忆一次大郎的死,对谢薇不是件容易的事。
把这些事诉诸于口,对谢薇而言更是困难。
为了能尽可能克制住自己的主观,不掺杂私人感情地平铺直述,谢薇便拿织裙裳这件事分散些心思。
于是乎谢薇手里这条裙裳越织越精巧,连手工蕾-丝式的花纹都出来了。
清虞听着听着,忽然一把抱住了谢薇。谢薇手中裙裳不过刚织了一半,清虞已经泣不成声。
“若是当日我拦住了大师,若是敖光烈那天杀的没打晕我、我拦住了大师……!!”
豆大的泪滴洒在谢薇的衣裙上,谢薇停下手中活计,轻轻抚摸清虞的脑袋。
“错不在你,也不在敖公子身上。决定要去波牟提陀的是和尚自己。”
“可是……!”
谢薇笑笑:“便是你那日拦下了他,他也会再找机会去章州的。清虞你不也清楚,那人就是这种不会放弃的性格?”
为了找她,他花费了二十年的时光,且二十年后仍未放弃。这样执念深重的人,清虞怎么可能拦得住?
清虞还在落泪,她想起方才有过一面之缘的慈航,眼中重燃希冀:“那那位慈航尊者——!”
谢薇垂眸。
“那位不是大郎。”
“不是你我所知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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