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花婆被教导得很好,已然是位高门小姐。后外祖年老逝世家产分割,母亲不愿女儿在那种环境下生活便带她回家去。
那时花婆年芳十叁,同父母缘浅十几岁才聚在一起,倒是和逝世的外祖更亲近些。
秦家是个屠人窟,几位娘舅和姨母似地狱归来的嗜血魔,早在外祖刚刚病时他们便明目张胆的啃食祖业。花婆当时年幼啊,跟着心急也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外祖心力交瘁绝望而终。
“你为什么才回来?”
“你和爹这么多年都去哪了?”
刚回家的花婆几日来皆不言不语,徒一开口便是质问。
袁父是游商,夫妻二人感情深厚形影不离,又不愿孩儿跟随遭罪,因此寄养在外祖家。母亲听到质问说出口的理由,是她两叁岁时便听腻的借口。
袁母是秦家长女,虽说早已嫁做人妇但秦家诸位依旧担忧,担忧老爷子有没有给她留下财产。他们被财欲蒙了心神,袁母愈退让便愈让他们心中魔滋生不息。
祝义听到这汗湿了手掌,颤声问:“那你父母亲?”
花婆面上毫无波澜,许是年代久远当时的痛苦早已经时光消散。她说:“对,死了。商队被贼寇洗劫,还连累了同行的押镖人,”
祝义吸了一口冷气,“都?”
“嗯,无一生还。”
哪怕是陈年旧事也让祝义激愤难平,为了私家财产竟能害死百余条人命,此乃翻不了的大案!
花婆骤然失去了所有依靠,秦家也无人愿意收留她,她从高门小姐沦落到悲田院。因她是袁氏遗孤官府结案后曾派人向她通告。
差人说贼寇首领落网,其余贼众隐山而逃,大人已结案。
花婆如缟苍白的面容倏然染上愤怒的血色,她拉着高大差人的胳膊质问道:“幕后真凶呢!罪魁祸首呢!都抓到了吗?判刑了吗!?”
差人拂开她的手,蹙眉道:“不就是贼首?已经入狱了,你莫要再问。”
什么贼首,恐怕只是一替罪羔羊。贼众逃了?不过是没抓到人的借口。那秦家虎狼依旧逍遥自在,踏着外祖和父母的鲜血挥霍金银。
祝义垂下的眼眸中尽是滔滔暗沉,为官如此当死千万次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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