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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东,你…呜…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呐!啊…”
罗生生现在的表情管理非常差,鼻涕眼泪横流,咧着嘴倒有些刘能的腔调。
程念樟哭笑不得,他吃劲地抬起手轻掐她的下巴,这一个拉长喉管的动作能迅速消灭对方刹不住车的啜泣。
“罗生生,你给我安静点。”
虽然生理性的抽泣止住了,但感官上的冲击和心理上的打击却一直在刺痛着罗生生。
分别十年,她只能从公开的新闻和宋远哲嘴里得到阿东的消息,她之前以为在程念樟心里,罗家欠他赵家的不过是一次失约,后续罗父亦有打点,托了宋家照顾,也算善始善终。
赵德隆意外去世时,罗家因罗父中风入院,自顾不暇没有帮上忙,这件事在情分上来说确实于他有愧,所以罗生生一直不敢主动联系阿东,直至后来没有交集。
分别至今,她以为他是过得很好很好的,那些名利场的风光应该是他本心追逐的目标,他也获得了世俗意义上常人难以企及的成功,就算变得有点不像他了——功利,善变,刻薄;但至少也是满足和快乐的。
“阿东,我以为你过得很好的,我真的以为你过得很好的。”
仰望着程念樟的罗生生,眼里蕴着泪,要掉不掉的样子,令人动容。
程念樟没有接她的话,只松开了手,脸渐渐沉下去。
都是自欺欺人。
撕开修饰过的回忆面纱,其实罗生生一直都知道,赵程东就是被她父亲罗孝云卖给宋家的,是傅云献祭给宋毅拿来讨好权贵的玩物,是他们权力游戏里的弃子。
一切的一切在罗家去往澳洲前都已经有了安排,罗生生自始至终都知情,程念樟说得一点没错,她就是一个逼良为娼的帮凶!一个企图佯装局外人再来招惹受害者的无耻之徒!
“宋远哲心倒是挺大的,怎么放你回来了?”
程念樟起身也没再看她,自顾自地继续解衬衫的纽扣。
“我溜出来的。”
“那我劝你回去,别把他往我这里招惹,晦气。”
“是你把他叫过来的,我不想他过来,也不想回去。”
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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