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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开水。
这么大热的天,谁这么要命居然接开水喝。
死猪么。不怕烫?
陈愿被猝不及防泼了满襟,然后突然体会到爸爸所说的烧的疼是怎么回事。
他做透析导管从体外插入,拔出时摩擦皮rou的痛感总令他闭目难忍。等缓过来时以惨淡的笑安慰她们,说像是给火烧了,身子别提多通透暖和了。
其实是冷汗。
陈愿忽然心疼她爸爸。她没惊叫,也没大张旗鼓去控诉始作俑者,更没有看任何人的表情,只迅速起身,满怀疼痛出了教室。
出门前,她听到那个男人用低沉又冷静的声音吩咐:“叫主任过来!”
她不是这场争斗的参与者。
虽然不幸沦为受害者,但立场上是清白无恙的。
那把伞替她抵了罪。
然后她得到了另一把伞。
陈愿用冷水把随身携带的手帕打湿,敷在胸口,学校卫生间不太干净的玻璃上,她看着自己的脸,笑了。
他刚刚那是,生气了吧!
因为她被无故牵连到。
胸前的灼辣感没有消散,但她觉得这痛感实在很必要,很时宜,很煽动人心。
她在想,今天晚上,会不会见到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