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现。只是顺安心里存了事儿,只觉得光听这唱词也觉得不对,哪里还是春秋的旧事,全然变了味道。
台下一片叫好之声,有人扔的银锭子砸到台上“咚”得老大一声。
顺安悚然而惊。
台上陆海辰还在唱:“佳客难重遇,胜游不再逢。骥足悲伏枥,鸿翼困樊笼。才子佳人,泛太湖一叶扁舟。 ”
李瑞霄手指在桌上轻叩,玉扳指敲在木头上“笃笃”的。顺安暗道,恐怕督主心里也不太平。
就这么听了个把时辰,宾客渐稀,灯影阑珊。李瑞霄二人抬脚便要离开,只见陆海辰迎面走来,袭来一阵暖香,却并没有脂粉气。他罩了件青色鹤氅,隐隐露出白色的裙角和斑斓的袖口,脸上依旧浓墨重彩,显然没卸下那一身唱戏的行头,边走边往头上系兜帽。
见到二人,陆海辰拱手作了一揖,笑道:“督公赏脸!今日可还听得尽兴?”
李瑞霄上下打量他一眼,似笑非笑、答非所问:“还未向陆翰林道喜。”
谁料这陆海辰却也直爽,笑容丝毫不改,应道:“学生不才,托贵人的福!”
见他这样大方承认,李瑞霄不禁高看他一眼,又道:“陆翰林是怕被人认出来?这般遮掩。”
陆海辰摇头苦笑:“我好票戏这一口,与我相熟的也都知晓。只是人家戏班子本就经营不易,让我登台献丑已经感恩不尽了,哪里还好意思用人家的行头、占人家的地方!”
李瑞霄见他说得真挚,也就没再追问,又瞧见他腰间配着一把短剑,便问道:“陆翰林也习武?”
陆海辰忙把剑解下来给他瞧,拱手道:“我一介书生,不曾习得棍棒拳脚,只不过出门在外防身罢了。”
李瑞霄把剑拿在手里,鞘上累丝嵌宝,华丽非常。他用手掂了掂,还了回去,道:“回头本督送你把好的。”
陆海辰也不客气,利利索索地应了,笑吟吟地向李瑞霄拱手道谢。
“不知督公爱听什么戏?下回督公要来千万知会我一声。”
太监都好听喜庆热闹、歌功颂德的戏,不光赵得祥爱听,李瑞霄也爱听。
李瑞霄道:“以陆翰林的功夫,唱‘叹浮生如有一梦里’定然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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