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乔大人下的令。”
小立子捧着拂尘从外头走来,瞧见大堂被锦衣卫番子团团围住,心里暗道不好,又见里头锦衣卫千户狄大人刀已出鞘,登时尖声叫道:“督公,快逃!”
下一刻,他却一声也发不出来了。小立子颤巍巍地低头,胸前血流如注,被人捅了个透心凉。他无法回头去看到底是谁杀死了自己,小立子没感觉太疼,小手往胸口汩汩冒血的地方捂,却摸到了薄薄的一片绣春刀。
他颤声道:“督公大恩,小立子来世、来世再……”可没等他说完,一个粉底皂靴踢将过来,把他的小脸蛋踩在脚下碾着。四围的人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好小子!爷爷没看错你!子清,你心疼不心疼也?
李瑞霄听了乔子清这话,嘴上一句话也讲不出,心里更堵,赌气似的往被子里头钻。
乔子清好笑地去拉被角:“你不要盖那么紧。”
李瑞霄哼道:“我需得发一发汗。”
乔子清推推他,口里有服软的意味:“你且放开些,我拿烧酒给你擦一擦身。”结果李瑞霄更不肯了。
乔子清兀自拿了手巾沾湿了烧酒,往他领子里头探。那烧酒,一丝酒味也无,轻飘飘地挨到身上,非但不觉得凉爽,所过之处反而火辣辣地烧起来。李瑞霄微微气喘着:“子清,我不好过。”
乔子清的声音就有了哽咽,听得李瑞霄只想去伸手给她拭泪,“瑞霄,我知道你不好过!我这心里又如何好过得?”
乔子清拿着手巾在他身上轻抚,他身上虚汗一阵又一阵地往外冒。他被烧了晕乎,却只当自己喝醉了酒,浑身燥热难耐,“子清,那你为何不肯疼疼我?”
乔子清轻笑着呢喃:“我疼你呢。”
他只想让乔子清手上再用力些,揉得再往下些,嗓音就陡然变尖了:“你为何不肯与我亲热?”
那诏狱里潮湿闷热,又阴冷森然,李瑞霄未尝想过自己会有亲自尝试诏狱酷刑的一天,可这一天,却的的确确来了。
等陆海辰在众人拥簇下上前来的时候,李瑞霄身着葛布号衣,血迹干涸到上头,已经发黑了。他通身上下,已经几乎没有几片好皮rou。
没有审讯,只有拷打,捉他的人只有折磨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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