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帘》一文,借鉴了许多金易、沉义玲夫妇所着的《宫女谈往录》(下文简称《宫女》)的内容。第一章的开头“李瑞霄的轿子落在东四牌楼南边本司胡同东花厅一栋戏楼子前……”这“东四牌楼、本司胡同”即为其中所载的地名。只不过《宫女》写的是伺候慈禧太后的大宫女的口述,讲的是清宫秘事。北京的诸多地名、城门乃至故宫,都是在明代皇城基础上发展而来,风俗习惯想来亦如是。散人读《宫女》算是管中窥豹,诸多不足之处,还请诸位读者朋友海涵。
《宫女》一文,当然主要讲宫女生活、慈禧起居,但宫女们与太监同为皇家的奴仆,对于太监这个特殊群体,也提到一些。而向金义先生口述自己生活的这位名叫“荣儿”、曾经在清宫中老佛爷面前有头有脸的大宫女本人,也正嫁给了一位太监。但是按她所说,自己过的是“非人的生活”,想来对自己的婚姻多有怨怼。或许是她丈夫性情乖戾、人格扭曲,也可能因家暴、虐待,当然也可能是性生活不和谐,但是书中所提只言片语,我们也无从知晓。
散人认为,宦官这一群体,多因贫困和罪名连坐而幼时接受阉割——天然地带有一种悲剧性。他们身体残缺,人类本能被强行扼杀,他们心里的残缺和扭曲在所难免。对于性,他们肯定会走向极端——一种是完全清心寡欲;另一种是变本加厉地追求。
在现代的影视作品或者小说里,总是把宦官们写得心狠手辣、阴戾变态、贪婪自私,一手阴毒的武功,动不动就是鞭子乃至绣花针之类的暗器,长相不是美艳妖孽就是丑陋邪佞,可谓千奇百怪争奇斗艳。当然,这很有戏剧性,读来也有趣,很符合大众对他们这一群体的猜测和臆想。现实中当然不会是这样,《宫女》一文,简略地描写出几位宦官的形象,都引起了散人的思考,也为散人塑造李瑞霄、顺安、赵得祥等人物形象提供了灵感。
首先是李莲英和崔玉贵,都是慈禧手下的宠臣、是权阉,固然有其圆滑趋附之处,但是《宫女》也提供了一个不同的视角。譬如李莲英其人长相不雅乃至丑陋,肿眼泡,《宝帘》中赵得祥的形象即脱胎于此。宫女荣儿认为李莲英为人仗义、懂进退,不苛待手下,众人对他敬仰佩服居多、恨之入骨者少,的确是个人物。而崔玉贵是习武之人,性情豪爽,但也好大喜功,爱排场、好炫耀,除却身体残缺,可以说他是非常“男人”的。
除了这两位,《宫女》中也有写到几位普通的做事太监,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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