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听力一向都好。
客厅里的抽噎声即便被压制得极低极弱,他仍然听得很清楚。
让人格外烦躁。
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隔了将近漫长的一分钟,他才想起跟季淮北还在通话中,不紧不慢地应了一声。
季淮北在那头轻笑,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这么心不在焉,就没必要专门再来找我打个电话分神了。”
说完,很识相地挂了电话。
挂断后,男人低眼看了下手表,神情微暗。
盛明窈刚放下装碘伏的小瓶,就听见头顶上传来道声线:“你是不打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