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子却比她两口子一辈子见过的还要多。若是能留了阿宝在家里,将来设法找到她大姐阿珠,阿珠必定要承这个情,不必想也知道,必定能有不少银子进账。便是城中赵家,若能时常往来,好处也不会少。更何况,若阿宝不在了,她娘俩便没有理由再往赵家去走动。是以朱舅母紧紧攥着阿宝衣襟不放手,口中喝骂她男人与儿子:“你两个可是死人?不能上来拦住她么?”又回头劝阿宝,“我晓得你是一时生气,待好好歇歇,消了气,我再叫你表兄与你好好赔罪。”
那边厢,朱舅父与富贵两个畏畏缩缩要上来拉扯阿宝的包裹,阿宝心中厌烦至极,用力一推,朱舅母便摔了一个屁股墩,顿时恼羞成怒,也知道大约是留不住她了,冷哼一声道:“你父母如今不在了,舅父舅母就管得你。你个小狐狸精,来我家不过一两个月,就把我家搅合得不像样,因着你,我儿子要悔亲,女儿不愿嫁。你不给我个说法,岂能让你这样拍拍屁股就走?”
阿宝亦哼了一声道:“我懒怠与你争吵,你还是废话少说,早点让我走。逼急了,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我去官府自首,我是逃犯,你也要治个包庇收容逃犯的罪,只怕到时杀你的头还是轻的。”
朱舅父父子两个闻言,齐齐缩回手,倒似被阿宝的包裹烫着了似的。朱舅母嘴张了张,到底没敢再说一句话。阿宝与桑果扬长而去。
离了朱家,阿宝长出一口气,只觉得天高地阔,又有一分心不知终将飘向何处的茫茫然。两人都是粗布衣裳,再用包头布包了头,倒与那路上村妇无异。桑果雀跃道:“我已打听过了,一路东南,大约走个十天半月就能到山东了。”
阿宝一路将桑果领到了人市。
桑果满面惊恐,眼含泪花,嘴唇哆嗦了好几下,方控诉道:“小姐,你好狠的心,你竟然要卖掉我!?”
阿宝失笑道:“不是卖你。”
桑果一下子放了心,转身去路边寻了两个草棒回来,递给阿宝一根,阿宝拿眼睛问她。
善解人意、聪明伶俐的桑果道:“我们如今是没富余的银钱来买奴仆的,你既然不是卖我,那就是要自卖自身了。你头上不插根草棒,别人怎么知道你要卖身呢?”说着就要动手来给阿宝头上插草棒。
阿宝翻了个白眼,道:“我就不能来打听消息么?”
阿宝瞅了半天,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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