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柱昂然道:“那又如何?大不了父王把本宫的太子之位也给贬了废了吧!呵,父王刚愎自用、听信小人谗言、迫害忠良功臣,已全然是昏君、暴君之姿,本宫不稀罕做他的太子!”
吕不韦道:“太子殿下,您重情重义,不惜舍弃权位,着实令人钦佩。但您若果真那样行事,反会使武安君夫妇的处境更加难堪,甚至于会害了他俩的性命!”
太子柱悚然瞠目:“你……你说什么……”
吕不韦解释道:“武安君今次遭罚,正是因为他声望太高、威势太盛,朝中文武、诸郡官民近乎人人崇仰他。为人臣者,却比君王更具威信、更得人心,这便是犯了君王大禁,故而获罪。太子殿下是大秦的储君,身份极其特殊,若连您都明目张胆的尊奉武安君,武安君岂不是罪加一等?”
太子柱皱眉摇头,道:“这怎是罪过呢!武安君尽忠职守,为大秦开疆辟土、震慑诸侯,立下了无数不世之功,秦人崇敬武安君,乃是情理之常,武安君何罪之有?此次邯郸之战,武安君与父王意见分歧,却也是武安君见略正确、父王决策有误,本宫赞成正确见略、保护栋梁贤臣,又怎是增加罪名之行举!”
吕不韦头颈稍为低垂,沉声喟叹道:“大国雄主心中,稳固权势最为要紧,是非与情理往往无足轻重。而且王者多疑,惯于捕风捉影,华阳宫原就和武安君府走得近,如果太子殿下此时不仅不避嫌,反而鼎力回护武安君,大王恐会怀疑武安君串通太子殿下、图谋不轨,那么武安君死罪难逃矣!”
太子柱并非不了解秦王嬴稷的为人,听罢吕不韦之言,他也当真害怕自己会给白起夫妇另招祸端,遂不再像先前那般急于进宫。
吕不韦眼瞧太子柱已情绪镇定,暗暗松了口气。
但太子柱心里对白起夫妇的忧虑却一分未减,愁云惨淡的脸色舒展不开。
芈婧抚摩太子柱的后背,道:“阿柱,父王允许美人小jiejie和武安君过了冬季才迁居,期限甚宽,我猜父王还是顾念着情义的,说不定这事尚有转圜之机,我们且静下心,好好想办法。我明天先进宫去找希夫人,问问她有什么主意。希夫人是最受父王厚爱的嫔妃,又是美人小jiejie的好友,美人小jiejie有难,希夫人断不可能坐视不理。”
太子柱眼睛一亮,握着芈婧双手道:“好!劳烦婧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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