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的。暗地里布置下的暗卫,怕是得比这还要多上一倍。
戚昀从下马车起,一直握着她的手没放开。孟怀曦知道他顾忌着什么,只由着他去。
她家陛下心眼小得很,这一回探问完,怕是光喝醋都得喝饱了。
被严防死守的小院中种着银杏树,院中景致和荒芜依旧的灵山寺如出一辙。
瞧得出是同一个人的手笔。
厅中放着一方用树干根部雕成的茶桌,红泥小炉中没了碳,烹茶的火早熄了。
千金一两的茶愣是有种沦为残羹冷炙的凄凉。
谢不周端坐在矮凳上,握着香箸去挑香灰。他却未有抬头,语气平淡,仿佛是等待客人的主家,而非落入囹圄的阶下囚。
“你们来了。”
孟怀曦目光复杂,早猜到幕后主使是他,却想不到与昔日同谋彻底撕破脸皮的一天会来得这样快。
“殿下,哦,还有陛下,请入坐。”
谢不周像是挑衅一般,又说:“我本以为殿下会厌恶极了您,未曾想会是这样的结局。”
当年两头挑拨,故意离间,就是他谢不周的手笔。
戚昀将满满一盏冷茶浇到他头上,又掸了下袖口,漫不经心补上一句:
“手滑了。”
谢不周的白衣滚上污渍,拇指擦过眼角茶水,抬起头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