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傲的伙伴,更成了刀剑相向的仇敌。
反而处处戒备时时提防的暗探,成了唯一保全她预想的、可以依靠的枕边人。
孟怀曦不知道七年之后他重新拖怀玺下水是为了成全自己的野心,还是其他更不可言说的目的。
但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知道了。
人与人之间的情谊是有保质期的。
这样不合时宜的旧交,早该被快刀斩去。
“以前总以为你我都是不俗的,原也不过是凡夫俗子。”
人人都有私心,没有例外。
孟怀曦敛起袖子,以茶代酒,在案几上洒出一道弯月的痕迹。
“不送。”
孟怀曦将和田玉制成的茶杯一抛,主动握上戚昀垂下的手掌。她偏头朝他笑了一下,像往常每一回。
“走吧。”
戚昀堂而皇之将她揽入怀中,跨过门槛,在雕花木门关闭前往扫了一眼,张口留下一句无声的宣告。
谢不周垂下眼,手指执壶往酒爵中注水,刚刚他留下的那三个字是:
你输了。
是啊。
谢不周将青铜樽中酒液一饮而尽,惯常上扬的唇线紧绷着。他竟然在这千金难换的美酒中尝出了发涩的味道。
从一开始就默认自己认输了。
*
孟府旧邸也在越城之中,占地还挺好,坐落在越城最繁华的主道上。只是主家都搬走了,只留下两个日常洒扫的老奴。
越城人敬重孟大将军捐躯为国,自发拘着自家爱捣蛋的孩子,几乎无人会到街巷深处叨扰。
这门前便少有人烟,总是有些寥落的。
他们今日没有乘马车,一路步行而来,顺道尝了尝越城街头最地道的小吃。
城北专贩糖水的小巷里卖的砂糖冰雪冷元子当属一绝,只可惜身边的男人不准她贪凉,只堪堪用了半碗。
戚昀手里抱着三四个纸袋,腾不出手。孟怀曦上前敲了敲铜环。
虽然这里往来的人很少,但朱漆大门依旧鲜艳,门口卧着的石狮子也锃亮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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