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来了。”
戚昀叹息:“想娶阿萤过门,当真不是一桩容易事。”
从前到现在,娘家人总是不变的拦路虎。
戚昀眉峰微蹙,神色有些看不明的晦暗,薄唇紧抿着。他眼底沉着阗然的黑,夹杂几分郁色或是其他什么,明明灭灭。
衬得她浑然没有心肺一样,很像传说中的傻白甜。
孟怀曦于是一咳,严肃道:“你不要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心里其实深受别离之苦。”
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将将抽条,像一朵含苞的花,尖角小心翼翼地探出来,馥郁芬芳的花瓣即将舒展。
越州一行舟车劳顿丝毫不损她容光,眼瞧着愈渐清媚逼人。
此时此刻,便是眉梢眼角都写着开心,一点也看不出她口中的深受别离之苦。
小没良心的。
戚昀按了按眉心,一语道破:“当真半点瞧不出来。”
孟怀曦:“……”
这我们就没得聊了。
离开他去侯府小居就这么开心?
陛下心头郁闷极了。
他搭下眼帘,目光落在她头顶发旋上,道:“我瞧阿萤反是分外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