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昀却笑:“我们的小公主,谁敢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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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的时间,不论男女都该读书识字的观念算是深入了上京百姓心间,但还不够。
新法根基总归太浅,总有一两个刺头见不得迭代变革。
太学中的男女之争,便在皇太女入学的第一年里达到顶峰。
年幼的皇太女很委屈:“母后,他们说女儿家就不该参议政事,哪怕我是父皇的女儿,也不该做这等牝鸡司晨之事。”
孟怀曦一时有些恍惚,这种感觉好像是同年幼的自己不期而遇。
或许曾经的曾经,她也有这样的委屈。
那时她是怎么想的呢?
是想要争一口气,让所有人瞧瞧庶出的大公主,也可以成为宗室里的佼佼者?还是隐而不发,一夜间收敛起一身脾性,开始想成为父皇真正可以骄傲的明珠?
孟怀曦记不清了。
花篮被放在草地上,拂面的风有桃花的香气。
在女儿面前,她向来是天底下最耐心的老师。
如果戚皇陛下不算的话。
孟怀曦蹲下来,将一朵盛放的桃花放在小公主掌心。
她这样说:
“我的阿玉会撼动一些人盘中多年积累的珍馐,他们恼羞成怒,自然不会放过逞口舌之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