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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嫔看到嘉妃的打扮更是伤怀,如今内务府给她送来的衣料都是嫔位的份例。
从前贵妃那里有皇后独赏的星纱,皇上夸了好之后,江南这两年越发染出了一种月影纱,偏是在宝石绿和明蓝、胭脂红这样浓烈的颜色上,织出月色如丝,轻柔浮动。宫里只有妃位以上才得了这种月影纱。嘉妃这一身此时还不显,若在宫宴灯烛下看起来,更是璀璨靡丽,令人艳羡。
纯嫔心道:这本来也该有她的一份,难道她就认这个命?!
嘉妃见纯嫔的目光如同烫着了一样在自己身上转了一下就移走,面上就是一笑。
她侧头看紫云,紫云会意,上来道:“娘娘,不是奴婢要多嘴,而是咱们该往内务府去了,今儿是每月给阿哥所送份例的日子,咱们不去看着,内务府那起子奴才惯会偷懒耍滑的。”
嘉妃便对着纯嫔叹气道:“正是呢,蒋礼财这人又滑头,眼睛只往上看,除了贵妃的话,旁人的言语都是耳边风罢了。如今送去给五阿哥的份例回回都比给meimei的四阿哥的强。”
“这还是贵妃的养子而已,来日皇后娘娘的嫡子入宫,咱们的阿哥就更不如了,只好自己上心去内务府盯着罢了。”
纯嫔闻言也跟着起身:“还是meimei仔细,本宫之前竟从未亲自去走过,只想着他们不敢怠慢阿哥。如今只看着我这里的情形,就知道奴才们多大胆了。”
嘉妃含笑:“正好咱们同行。”
蒋礼财要气死了,将负责阿哥份例的绣房、衣库、银库主事都叫了来。
“偏给我打脸是不是?我告诉你们,上头发落下来,你们一个也别跑!”
三个主事也委屈的很:“总管,咱们是办老了事的。对后宫小主们,忙不开的时候偶然有些偏颇。可是,咱们也不是傻子也不会找死,给阿哥们的份例可是从来不敢少,顶多是五阿哥的份例看在贵妃娘娘的面子上,备的更精心些。”
比如绣房,会格外盯着给五阿哥的针线,从头到脚都一点儿线头不能冒出来,不能让阿哥穿着不舒服。
蒋礼财把桌子拍的震天响:“别拿着贵妃娘娘和五阿哥说事儿,只说今日为什么给三阿哥的份例里少了一对夏日的扇套,鞋垫竟然是单数!这种不吉利的事儿也能办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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