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论如何都止不住自己的眼泪,一滴两滴,掉得到处都是,我将他右手执起,放在唇边轻轻触碰,像是易碎的宝贝一般,小心翼翼,万般不舍。
司徒陌替我一遍一遍耐心擦拭眼泪,哄道:“夫人莫哭,养上几日便能恢复,只是大夫说,只能做些轻便活儿,吃饭穿衣还是无碍的,只是没法抱起夫人了。”
我恨恨哭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开玩笑。”
双唇终是被贴住,那人深深叹息,“狱中两月,生死不知,红尘往事,只得一人。”
我努力踮起双脚,将自己迎向他,我抱着他瘦骨嶙峋的双肩,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能滴出血来。
我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呐喊,声嘶力竭的呐喊。
“还好我没走,司徒陌,还好我等你了,还好我决定多留一年,还好还好……”
“如果你回来,瞧不见我,你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你受不住,我也受不住。”
我张着口,却发不出声音,任着司徒陌将我吻得痴狂,我用了全部热情回应他,一声一声喊他。
“官人。”
“官人。”
“老公。”
第95章
司徒陌从京城归来后, 起先还能勉强支撑,见着我之后,心头大石落下, 自此一病不起,缠绵病榻三月有余, 景泰四年, 司徒府上一片萧条, 人影伶仃,空阔苍白, 怎一个“心酸”道尽。
腊月第一场冬雪落下时,他才稍稍好转,右手勉强可以握筷,若是跛着右脚,也可以勉强自行行走。
司徒陌却不愿让我扶着走路, 每每趁我不在时, 拿一根拐杖练得里外衣服全都汗湿,但凡我一进他房门,他便弃了拐杖, 无事般站在窗前瞧一瞧窗外冬雪皑皑。
我暗里笑他幼稚,有几次忍不住说他,“命捡回来了我已经谢天谢地, 不会来计较你这般羸弱身子。”
司徒陌便气得脸色发青,晚间将我按在床上,恨恨道:“我不过伤了腿而已, 别处并无事,今晚便让你知道嘲笑丈夫的后果。”
我欺负他右手没劲,挣脱了出去, 谁知激起司徒陌的怒气,用一只左手便将我抓回,按在床上用了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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