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又黑又长,像有蝶栖息在她的眼睛上,眼下一颗小小泪痣,安静着,没有白天时的狡黠。
甚至……
有点乖。
“看够了吗?”
聂月偏了偏头,没有睁眼,对着晏惊寒的方向忽然开口。
晏惊寒的心“突”地一跳。
她不是闭着眼睛么???
晏惊寒目光立马移开,看看橱柜,又看看沙发,喝了口水,“你说什么?”
聂月睁开眼,懒洋洋的笑了一声:“我说,你看我看够了吗?”
聂月是三点多回来的,她喝多了,来了一个司机她直接就上车。
司机是段海派来的,就知道聂月不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所以直接让司机送她回到晏惊寒那里。
聂月非常非常认床。
她本来就有失眠的毛病,换了地方之后更加难以入睡。
在黑暗里躺得后背都麻了也没睡着,实在耐不住了下楼倒水吃药,吃完药之后有点头晕,直接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
从晏惊寒下楼的那一刻她就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