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个子矮,只能坐在她的腿上。
她打开繁锦楼精致的盒子,把上面的两盒胭脂和干花拿出来,在盒底摸索了一番,找到了一个小卡扣,将那层木板掀开,正好躺着那把谢迎书许给她的弯刀。
半尺长,鎏金的刀身,镂空的花纹。
但江若茵看着那精巧的卡扣,一股异样涌上心头,她问谢宁心,“这是你哥哥塞进去的?”
就是她不爱去脂粉铺子,也知道繁锦楼不可能出这样的盒子,毕竟没有哪家夫人小姐会闲的没事儿撬礼盒底儿。
谢宁心却摇摇头,“不知道,这盒子在我家躺了好多年了,是我母亲去年寿辰旁人送的。我母亲平日里多吃斋念佛,不喜这些,一直放在首饰盒里,不曾动过,昨日听父亲说了要来江家送谢礼,便主动把东西拿出来。”
江若茵记得侯府张氏的事情,永宁侯年轻的时候也是一战成名。
当年的永宁侯也是意识到了谢氏一族功高盖主,终将成祸,便哪个公侯小姐都没要,只娶了一普通商贾的女儿做正妻,为的就是把自己和朝中的势力脱离开干系,避免牵连自身。
可正是这个张氏,要了他的命。
江若茵把手中的盒子收起来,目光看向旁处,就着谢宁心的话思索了一番。
算算今年离侯府遇难,也就还剩不到一年了,来年春宴过后,边鞑来袭,永宁侯出征不久,被人发现了与边鞑来往的信函,坐实了他通敌的罪名。
那一场仗还未打,就被人在后方抄了家,永宁侯当时在战场上,接到消息的时候一家妻儿已经落狱半月了。
作证的那封信函便是从张氏的房中翻出来的,当年的说辞皆是张氏身出商贾,头脑愚笨,不懂政事。
可若是从一开始,张氏便是那侯府最大的窟窿呢。
“倒也不对,她没有这个道理……”江若茵想着想着又摇摇头,觉得这逻辑难以自恰。
张氏出卖侯府对她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她嫁入侯府的那一刻,便要与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是她主动检举有功,也不可能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
她没有道理要这么做。
“jiejie怎么了?”谢宁心见她突然开始小声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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