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海这会儿当然没功夫把她送进宫,只能先拖着这条小尾巴回东街。
东街的一条小巷里,有一座私塾,私塾不大,只有十来个学童,由周夫子看管。周夫子六十多岁了,身子骨不大好,一个风寒感染了七八天,这会儿连床都下不了了。
陈山海手长脚长的,轻轻松松就把周夫子背去回春馆,阿呆等大大小小的孩子孝想跟着,陈山海大喝一声:“给我好好读书去。”
孩子们乖乖回去了。
但宜和要跟,他就没办法了,只能由她跟着。
回春堂的人一看陈山海来了就在关门,被陈山海伸出一条长腿卡住门缝:“敢关?信不信我把这大门拆了?”
恶霸陈的大名,东街无不不知,无人不晓。
但回春堂的大夫是个硬气的,怒道:“我早就说过,你姓陈的有本事一辈子不生病,否则休想进我回春堂的大门!”
陈山海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这大夫在他看来不过一只鹌鹑似的,只会叫唤罢了,他要是把刀一□□,就不信这大夫还能扛得住。
果然,大夫一看他的手按上腰间,脸色已经开始发白。
发白归发白,依然在强撑。
可陈山海掏出来的不是刀,而是钱袋,钱袋扔在桌案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快点治,真出了人命你担待不起。”
这么多年,大伙儿只看过陈山海收钱,还没看过陈山海掏钱,回春堂上下从大夫到学徒,集体目瞪口呆。
大夫率先反应过来,他打开钱袋,发现里头当真是钱,而不是石头或是铁块,彻底愣住了。
“要、要不了这么多……”大夫拎着沉甸甸的钱袋,声音有点飘忽。
“算了,以前讹过你们不少。”陈山海说着,将周夫子放下,然后一把捉住大夫的衣襟,把大夫拎到周夫子面前,“好好治,治不好,我照样要拆了你这大门。”
很久之后,“陈山海在某个夜晚突然转性了”,成为东街脍炙人口的传说之一。
真相是——
“唉,不能教坏小孩子啊。”陈山海沉痛地道。
特别是一个刚刚在乐坊受过打击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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