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据得只剩窄窄一溜儿的病床,说:“护士会批评的。”
“甭废话!”
何川挪动了一下身体,其实就是意思意思,用眼神催促她。
田孜像是着了魔,鬼使神差般地躺了上去,居然刚刚好。
何川一伸胳膊,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亲密而契合。
身体远比人更诚实,那种久违而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又回来了,俩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喟叹了一声,一时之间谁都不想说话。
白晃晃的日光灯已经关了,只留了床头一盏夜灯,夜深人静,月隐虫眠,窗户半开着,凉凉的夜风一阵阵袭来,带着莫名的花香,也可能是田孜头发上的甜橙味,熟悉的让人忍不住落泪的味道。
何川凑到她额角吻了吻,声音温柔而酸楚:“乖,别再闹了好吗?”
田孜不说话,他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说:“我已经被折腾得半条命都没了!”
田孜一动不动,感受着他的心跳,咚咚咚咚,正坚定有节奏地击打着她的手掌。
她不禁把半张脸依偎过去,那是温热而坚实的胸膛,万千柔情争先恐后地在她心里滋生,此起彼伏。
过了三天何川就出院了,又是活蹦乱跳铁铮铮一条汉子,中间大陈他们来看他,受不得他小人得志贱嗖嗖的模样,背着田孜打趣他:“瞧你这点出息!”
何川咧着一嘴大白牙笑,像极了地主家的傻儿子。
大陈不放心,说:“差不多就结婚吧,好一阵歹一阵的,整得我们也跟走钢索似地。”
何川得意洋洋:“还用你教?!”
又挠挠头:“这事急不得,别把她吓走了,容我好好策划策划。”
大陈忍不住对他刮目相看:“哎哟,长本事了,以前心眼儿全放生意上了,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耐烦过?”
田孜忙里忙外地帮何川收拾出院的东西,衣服饭盒水杯,一件件都妥帖地收到了包里,还不忘嘱咐:“最起码三个月内吃饭都得清淡,烟酒是一下都不能沾的,你傻笑什么?记住了!”
何川耍赖:“记住是记住了,可我自制力不行啊,需要人监督。”
他腆着脸凑近,说:“不如你好人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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