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适才见到一位白衣男子,他惊若天人……”
虞筝想向这女弟子打听刚才的那个男人,但话才说到一半,她就又望见那人。
远远的,那人立在一座白玉拱桥上,面对从山峰上流下的瀑布,背对桥下如晴雪般飞起的浪花。
他身姿颀长,白衣翩然,这么看去,真像是一幅纤尘不染的山水美人图。画中人荦荦孑立,以玉为骨,身似云端客,仙姿斐然。
大抵便是因为他太过出众,此刻,那拱桥下聚集了不下二十个女弟子,全都翘首望着他,跃跃欲试的想要与他搭话。
虞筝又问身旁的女弟子:“他是……”
“那是我们岘山门的座上宾。”女弟子望着男人说话,满眼都是痴迷,“三日前,他敲响山门前的铜钟,求见夙玄长老。夙玄长老多内敛持重的一个人呐,见了他,竟然没忍住哭了出来,据说两人是旧识,已有一千多年没见。夙玄长老即刻代表掌门,请了他为岘山的座上宾。”
“那他的来历……”
“他叫暮辞……哎呀!暮辞公子在看我们呢!”
好好的对话,就这样终止了。女弟子的脚还在向前迈步,眼睛却始终盯在那位暮辞公子身上。
暮辞正望着她们,虞筝也看过去,因离得太远,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却是想起方才还没有向他道谢,便礼貌的朝他点头浅笑。
她似乎能感受到,那人的那双眼,此刻盈.满了无比的温柔。
这晚,虞筝歇在她的寝房里。
和她同住一屋的那个姑娘,夙玄长老的唯一弟子,对她态度极差。
虞筝不熟悉环境,偶尔询问她两句,就被这姑娘拿下巴对着,手叉腰,颐指气使的讽刺挖苦,高傲任性的不得了。
很明显,这姑娘话里话外,就透着一个意思:
我看不上你们这些走后门的人!
虞筝心想,自己一千二百岁高龄,在她面前称一声“老身”都是装年轻了,又怎会与这凡人女子一般见识。
她不卑不亢、从容淡定,未几,便歇下。疲累间忽然想起白天的那位暮辞公子,他叫暮辞……
这名字,她怎么总觉得在哪里听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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