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打量着他。
温和、清淡、与世无争。暮辞耳侧的发丝被吹起,拂过窗框,和楼外的夜色溶溶不分。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月色映在他眼底,鞠水似的碎开,流向眼波更深处,那里有温柔和旖旎,也有苍凉和悲哀。
他忽作低语:“那个放走虎妖的人,或许,是冲着岘山门的宝物来的……”
***
一夜太平,岘山门没有出事。
虞筝他们几个依旧要早起,跟着暮辞去后山做早课。
那祁家公子其实挺有天赋,这才练了没多久,就能把竹子劈得像那么回事。反是丝潋,果然是天资不足,几天下来一点进步都没有。好在暮辞耐心,不断给她讲解纠正,她才一点点找到感觉。
如今被暮辞监护着,虞筝找不到机会去处理拂靥的事。
那几只柞蚕给虞筝传了好几次消息,说拂靥隔三差五的就会半夜溜出去,十分鬼祟。
虞筝想去跟踪,可是,暮辞却在小楼外布了结界。暮辞的本意自然是为了防范虎妖,可这么一来,虞筝就被拦在结界里,一旦强行突破,必然会惊动旁人了。
没过多久,女弟子之间流传开一些事。
这事是丝潋先知道,告诉虞筝的。
丝潋说,妙慈长老座下一个叫拂靥的女弟子,最近参悟了仙法,琢磨出一套能让容颜变美的心法。
妙慈,就是那位女长老的道号。而拂靥越发美丽的容颜,在女弟子们看来,又是惊讶又是羡慕,已经有好些女弟子去向她请教心法了。
虞筝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夜,她坐在油灯前,思索着要怎么悄无声息的突破暮辞的结界。就在这时,听见隔壁房间传来低低的幽咽声。
好像是丝潋在哭。
虞筝忙举着灯走出房门,去敲了丝潋的门,推门进去。
丝潋真的在哭,就趴在桌子上,一张脸被油灯的火光照得很清楚。
丝潋的眼睛已经肿的像两颗核桃,脸上挂着两条清晰的泪痕。她本就生的纤弱窈窕,啜泣的久了,整个人更显得楚楚可怜,就像是后山上沾着露水的幽兰。
“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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