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村镇,袅袅炊烟,在草地上玩耍的少女,在河边浣纱的妇人。
男人们会狩猎,会种田,还有烧陶的,雕骨的,绘漆器的,以及像他和望阙那样,醉心于铸剑的。
他们在那里生活、繁衍,那真是片和乐融融的土地。
可是,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抵抗时间的侵蚀。漫长的时光足以改变太多太多的事情,沧海、桑田,曾经的村落在被望婵血洗后,便只剩下废墟和一块块墓碑了。
千年匆匆,昔日冰冷的排排石碑,已被岁月磨得难以再寻见。半人高的枯草长满山坡,一眼望去,什么都没有。
虞筝立在枯草和满地的残叶中,似乎还能看见从前的那座村落。
她仿佛看见一身粗布长衣的暮辞,从纯青的炉火中捧出天水和月出。剑光刺透夜幕,与皓月兮争辉。
虞筝取出了葬情,它的刀刃和刀柄已经脱离,断裂处残留着一点斑驳铜锈。
暮辞低身,将地上的一些树枝扒开。虞筝弯下腰,缓缓放下葬情。
“望阙,我和暮辞来看你了。”虞筝轻柔的笑起来。
她知道,望阙根本不会听见她的话,他早已轮回多世,前尘尽挥。或许他们曾在某个时间擦肩而过,却谁也不认得谁。
但虞筝还是想说。
“你留了望婵一千五百年,如今,她还是消散了。暮辞不再受诅咒的折磨,他会一直记着你,我也会和他好好过日子……”
“对了,却还没与你介绍我是谁。我叫虞筝,是古蜀氏之人,比你晚来这个世间三百年。我有个孪生哥哥,我们现在都还存活在世间,他是仙,我是神。”
“我兄嫂原是人间诸侯的贵女,如今怀胎也有八.九个月,快要生了,也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
“暮辞也融入了我们的家庭,我们都很好,真的,很好……”
如水一样平和清透的语调,诉说着些静好的话语,如涓涓细流似的,淌过这片沧桑的土地。
暮辞也听着虞筝的讲述,眼前依稀浮现出美好的画面——那是他们未来的日子,有诗、有酒、有花;也有柴、有米、有茶。
就像是帝子赐予他们的合婚庚帖上写着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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