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滴出来。严凉忽然就想到接风宴那天,曲朝露在他身旁饮酒,一滴金黄的酒液从她的唇角泄出,滑过她的下颚,颈子和锁骨,在她滑腻的肌肤留下了一道长长痕迹,最后没入领口若隐若现的春.色中。
他又听见自己心头的悸动,只能猛地压下。面前的当真是个绝顶尤物,连他这样定力出众的男子在她面前,都会无法控制的心猿意马。
严凉意味深长的一笑:“只怕你不是一时忘了,而是别有目的。”
曲朝露心中一紧,却茫然问道:“城隍爷何出此言?”
严凉笑道:“你做的太明显了。”
曲朝露一时语结,被这么直接拆穿的尴尬,令她低下头。
“时候不早,我要去孟婆那边。你离开水怕是也有一定时间了,早点回去,免得伤了魂体。”严凉又将曲朝露从上到下扫了一遍,似笑非笑的语调让人完全无法察觉他心头的惊艳:“曲朝露,类似今天这种事,你最好不要再弄出第二次。我做东平侯时,凡是怀着目的接近我的女人,在我这里都讨不到本分便宜,大多数也没什么好下场。”
曲朝露垂着眸子,紧张得一颗心被高高揪起,严凉的话仿佛化作数九寒天冰冻着她,寒意侵骨。
自己刚试着迈出一步,就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好了,严凉怕是厌上了她,接下来她还要怎么达成目的?
严凉轻声笑道:“不过你既然来这一趟,费了这么大工夫,我也不能太不给你面子。”他瞟了瞟那幅美人图,“你便将那幅画送给我吧。”
什、什么?曲朝露被严凉这一再的转折弄得不知所措,只好道:“这是朝露的荣幸。”
她将画取下,卷好之后双手呈给严凉,膝盖微屈,那礼仪像极了举案齐眉。
严凉接过画时,扫到了她好几双缺了蔻丹的手指,问道:“你什么时候将指甲都折断了?”
是自己想硬闯去阳间却被阻拦,眼睁睁看着曲昙华凶多吉少的时候,翻滚的情绪令她自残而不觉。
“不小心的罢了。”曲朝露浅笑,又福了福身,“恭送城隍爷。”
严凉大步离去,曲朝露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七上八下。
她直到回了鸳鸯湖,还停不下来的琢磨着:严凉到底是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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