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严凉出现在自己身后,将她轻柔抱住。
严凉的声音也在她身后响起:“什么叫男人都是一样的。刘亦贤,别拿本侯和你这种懦夫相提并论!”
刘亦贤如被踩到痛脚,满脸苍白:“你说我是懦夫……”
“你是不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自己也有数。”严凉冷笑如冰,亦含了丝讥诮和膈应,“别以朝露的前夫自居,你不配!你的妻子只有常欢翁主一人,她跟你才是配极。朝露有我疼着宠着,哪轮得到你这等宵小来过问。反倒是常欢翁主在十八层地狱等你许久了,去跟她有难同当吧!”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
平静如水的日子惬意而甘甜,连时光的飞逝也带给人心安的恬静。
夏天里曲朝露在城隍庙择了一处空地,开辟了葡萄架,种上葡萄。没多久葡萄就荫荫如盖,翠色生生,垂下无数串饱满如珠的葡萄,姹紫嫣红。
严凉亲自去摘葡萄洗了,一颗一颗的剥皮喂给曲朝露。
她红.润小嘴含着晶莹葡萄上下轻动的时候,他总是用着迷的眼神盯着她,然后又看向她越来越大的腹部。
曲朝露临盆的日子快到了。
而就在这天,兴安侯府的岳麓在持续已久的抑郁成疾后,于府内祠堂里严凉的牌位前吐血病逝,来到了严凉的面前。
自从新帝登基后,岳麓也仿效杉钦玉上交了全部的兵权,成为一个闲职的军侯,回到兴安侯府度日。
新帝给了他许多金银珠宝的赏赐,在外人看来,他风光无两,但其中的空虚和煎熬,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几乎每天晚上都被恶梦折磨醒来,看着漫长而漆黑的黑夜像是怪物般的包裹他,提醒着他是他出卖了严凉,让严凉在那黑漆漆的死牢里受尽酷刑而死。
他总是在梦中见到严凉被酷刑加身时痛苦的姿态,梦见严凉下葬时那漫天漫地的纸钱和白幡。
荣华富贵,岳麓已经得到了;安逸日子,他也已经得到了。
然而得到后呢?开心吗,满足吗,喜悦吗?
没有,他只是感到空虚颓然,感到白天和黑夜都像是吞噬灵魂的恶魔般令他战栗惶恐。他为此而害了病,总是虚弱的吐血,渐渐的甚至连走出侯府都没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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