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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悠悠怅然叹息:“你娘啊,只是想起了你外祖父。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几日里,谢夫人出乎谢令姜的意料,教得极好,她一边教谢令姜识字,一边给她讲解这一句连起来的长句是何意,读到哪里是句读,需得停顿一番。
这些需要注意的地方讲解之后,更多的是对四书五经的注解,谢夫人的说法让谢令姜大为震惊,并非谢夫人讲得不对或是格局太小,而是相反。
古人云——以文会友。
若是仅以阿娘和她说的那些想法和五经注解而想象一个人,绝不是困于后宅的管家太太,而是徜徉于山林间,醉歌狂啸的名士,与醉眼朦胧中点出世间无奈真理,是隔岸观火的通达洞明,也是无能为力的冷眼旁观。
谢令姜真的开始好奇起阿娘的往事,好奇能将阿娘教得如此出色的外祖父又是何人?只是谢令姜并不是真的小孩子,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好奇心勾起阿阿娘的伤心往事。只是没有事情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幻想一下不走寻常路的名士才子是怎样的?
或许是重生而来的好处,谢令姜的记忆力非常好,竟变得能够过目不忘。
谢夫人只要讲过一遍的,便不用讲第二遍,还能举一反三,颇有灵性,是为人师长最喜欢的那种学生。
这样的成绩把谢夫人心喜得教得越发严厉和认真了起来,纵然女子学成以后也不能当官,也要谢令姜好好学一场,才不致太过浪费了这天赋。
谢令姜并不怕在读书上展露天分,毕竟过目成诵,闻一知十,古往今来这样的天才比比皆是。没有因为读书读得好就被人误以为是妖孽拉去泼黑狗血的,相反,这还是相当荣耀的一件事情。更有甘罗十二拜相的光辉事迹在前,谢令姜觉得自己再怎么能耐,也不大可能超越他老人家了。
况且谢令姜愿意好好学,一方面是因为她要参加科举,另一个,这也是为了以后她一时想不开去科举做铺垫。
毕竟一个怀才不遇,心高气傲的女子去换装参加科举,总比一个大字不识,只懂得绣花缝衣的女子去参加科举看起来理由更充足一些。
当然,在此之前,她得先想个万全之策,撇清自己与谢家的关系,省得为家人惹来灾祸。幸而她现在年纪还小,一切都可以慢慢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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