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药、请大夫、帮他修缮门窗,花了六两银子,从库房里取的那床锦被,上好的湘料,十两都不够,这些加起来,怎么也不是一两啊?姑娘您是不是算错了?”
姜娆年纪虽小,可毕竟是家里头唯一的嫡女,从小算筹记账的功课从没落下,不会算不明白这笔账。
她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对明芍说道:“他如今看上去可怜,我不想要他吃药看病的钱。”
她回身看了一眼那间低矮荒凉的屋舍,视线忽然泛冷,“回去只后,让姜平找几个护卫来这里看着。”
主子都快病死了,那个叫汪周的随从却不见踪影。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
连绵了两日的大雪,终于在第二天这个暮色四合的傍晚停了下来,有了点雪过天霁的意思。
落日余晖,天际的光影里掺了一层淡淡的碎金,整个世界被拥抱进一种平和的宁静,给人一种温暖的错觉。
在姜娆走后,容渟才注意到屋里有东西变了。
昨夜换在摇摇欲坠的门,一觉醒来,便成了好的。
疾风与落雪被挡在了外面。
屋里荒废许久的炭炉里,添了木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