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娆含羞低了低头,根本没说什么。
她对他唯一不满,大抵就在这种事上了。
只不过她倒也情愿,要真说有多不满,倒也不算。
云贵妃笑着笑着,神情忽的冷了起来。
“只顾着见了你开心,差点忘了。”
她纤纤长指,攥着薄薄的扇面,指腹的力道,像是能这将薄如纸的扇面捏穿,“你从上巳节踏青回来,遇到的那些歹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娆早知道这事迟早会被云贵妃提起,她心里早就备好了托词。
这回的情形,倒是和她回宁安伯府时有些不同,那时她怕父母太过担心,没有当着他们的面提到十七皇子。
如今十七皇子被乔植审问,此事不必再瞒,姜娆一五一十说了,云贵妃道:“扈小姑娘那边,你应要去寻她一趟,以她对自己功夫的自负程度,她没能与你一道,八成心里有些恼怒。”
姜娆点了点头。
“你倒换真是个命大的。”云贵妃抬手点了一下姜娆额头,“要不是你身边带着护卫,岂不是就得出事了?”
姜娆点了点头。
她完全没有提起,那些青衣暗卫。
她那直觉,仍然悬而未解。
回宁安伯府以后,问了问姜谨行当初他在栖柳镇看到的黑影是谁,她心里有个猜测。
但始终不爱盘查清楚。
若她身边从早些时候,就跟着
这么多人……经过饶谷山下的事,她自然不会觉得这是无用的安排,只是不清楚,为何容渟从未向她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