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转头去敲了另一间的房的门:“姜束,你起来没有?”
她说话就像脖子里卡了颗花生米似的,几乎听不到!说罢又不轻不重在门上踢了一脚,重复道:“你到底起来没?”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之久,姜束故意把被子弄得沙沙作响,睡眼惺忪地答了句:“起来了大当家的,何事要奏?”
姜禾严重感冒,脖子发不出声,只得在门上贴了张纸条:“沈家大儿子死了,起床后记得去帮忙。”
他们那个地方,工业化和城市化并不太严重,仍保持着华夏文明发展几千年以来邻里互帮互助的优良传统。街坊邻居但凡有个什么大事小事,每家都会派个把人去帮忙。喜事要去帮忙,丧事也要去,这是风俗习惯。
姜禾背上书包出了门,迫于大雪的压力,她一路埋头疾走。
“姜禾,这么冷的天你还要去宾馆吗?好不容易到周六,怎么不休息一下?”
卖豆腐的王婶站在门口刷牙,含了大口牙膏白沫,话也说得口齿不清。
姜禾本想回她一句,脖子里却发不出声,只得习惯性地点头笑了笑。
“话说,你爸妈今年要回来过年不?”,那头三下五除二涮了口,继续喋喋不休问着。
姜禾前行的步伐顿了顿,不失礼貌地摇了摇头。到底是不知道还是不回来,王婶也不太明白。
女孩往路的尽头看了看,默默低头赶路,那张被风雪冻得有些泛红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睫毛动了动。
于她而言,回不回来似乎已经不重要了,小学到高三,二老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她已经从最开始的强烈期盼变成了无关痛痒。
诏城酒店,偏欧式建筑,是诏城这个城乡结合部小有名气的大酒店,从上世界九十年代一直开到现在,十多年的时间翻修过两次,还算豪华。这也是姜禾每逢周六周日兼职的地方,高中以后她就一直在这里,因为是同学家开的,人家父母都是爽快人,给的酬金还不低。
“姜禾你来了?我以为这么冷你要中午才会来。”,刘晶晶背着书包正在下楼,冲柜台边的人笑道。
“你家开这么高的工资,我好意思不来吗?”,姜禾试着回答,但人家未必听得懂。
她脖子里发出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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