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准时出门,和刀子般的寒风打了个照面,这才唤醒了她些许沉睡的意识。老旧的路灯因为接触不良,忽明忽暗,一闪一闪的。
为赶公交车,姜禾埋头一路疾走,身旁是个什么景象她无心关注。
“慢点走!”
那个介于正常和咽喉嗓之间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姜禾脚步顿住,迟疑了下才转过身。
沈逸半靠在那根电线杆旁也在看着她,他今天没穿校服,工装裤侧边的两条红杠在路灯的照射下银光闪闪,路灯成了他独有的聚光灯,打在脸上帅气逼人。
“你不是醉得一塌糊涂吗,起得来?”,姜禾没敢走近,怕黑眼圈吓到人家。
“全靠毅力支撑着。”,沈逸说着走了过来,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一点也不像醉酒过后的人。
姜禾往公交站方向走去,说:“什么毅力?”
她意识到自己不该问时话已经说出口了。
沈逸说:“你知道的。”
“我怎么可能知道。”,她掐着他话尾回着。
“是吗?你确定自己不知道?”,沈逸快步上前与她并肩,歪头问。
姜禾拉了拉帽子,企图把自己全部遮起来,“确定以及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