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处的牙印,忍不住满足地咧开嘴。
一直咧到他回来还没收住。
薛谨把柠檬水递到她唇边,又扶着她一口气喝了大半杯,然后才发表看法:“你的表情怎么像个不太聪明的小傻子,凌凌。”
沈凌:“……”
她不想睬他了,又往枕头里蹭蹭,闭上眼假装生闷气。
可是闭着闭着就睁不开了,意识愈发昏沉,睡意朦胧,身体的疲惫与精神的满足拉着她,缓缓坠入梦乡。
薛谨守在床边,微垂着眼眸看她睡着。
他没开床头灯,窗帘也紧紧拉在一起,黑暗里只有那双藤紫色的眼睛是闪着光的,显得诡异而恐怖。
半晌,他俯身,轻轻在妻子熟睡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吻必须轻轻的,拥抱必须轻轻的,触碰也必须轻轻的,最亲密的行为依旧是轻轻的。
如果有人能在自己最喜爱的对象面前把渴望都克制出这份轻轻的力道,要么他有说不出口的原因,要么他是疯子。
薛谨是两者皆有。
被轻轻吻了一下的沈凌在梦中低喃:“阿谨。”
“嗯。好好睡。”
以防万一,今晚还是去沙发上睡吧。
丈夫端起喝了一半的草莓牛奶,轻轻离开,轻轻来到厨房,将杯中的液体冲入下水道。
他握着水龙头,看着粉红色被稀释为极淡极淡的红,最终那点红全部消失,这才拧合水流。
第八天了。
喂了这几天的血,没有出现呕吐现象,应该是平安度过了吧?
【一月后】
那之后就顺其自然起来。
沈凌欣喜地发现薛谨不再避开任何能和自己亲密的机会——虽然以他死板的个性是不可能出现什么白日宣yin的情况——但他不再坚持睡在沙发,不再使用另一床被子,基本每晚都会主动过来抱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