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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个猜想,他从来没有过这么危险又疯狂的猜想。
“伏禾,我要求证个事。”
“她睡下了吗?”
荀音特别厌恶他这种运筹帷幄什么都知道的语气,没理他。
“15分钟后我到。”
像雪花一样的病例摆了一地,伏禾进门也愣了一下。
“出来说。”
荀音试了试她的额头,烫的程度好多了。拿了烟关上门。
“是我想错了吗?这个药到底持续多久?”
“上次是5个小时。”
荀音手里的烟差点掉了,“就那么忍着?”
伏禾看着他的眼睛,通红的又疲惫,“还能怎么办?”
“如果我今天没停,她不仅会休克,心脏恐怕也会出问题。”
“你想说什么?”伏禾点了烟,顺带把打火机给他。
“她是不是经历过比这还严重的折磨?”
“你猜对了。”伏禾靠在沙发背上,“如果先注射肾上腺素再是镇定剂呢?人会怎么样?轮流注射呢,又会怎么样?”
荀音不自觉收缩了瞳孔,逐字跟自己确认,就是那个意思,没歧义,没回答。
冰冷的手心,手指不自觉地震颤。
“我亲眼看见了,她生不如死,如果不是月月替她,死就是计萌。”
没人再开口,荀音完全不了解大学毕业之后的伏禾,人不在国内,每次回来都变了人似的。
“她在边境上确实做了一阵保密的工作,本来被保护得很好,但她们那小队出任务的时候被劫了,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我救了她,也只救了她,其他人都死了。”
轻描淡写的描述了那场惨剧,包括死去的月月,他手里的烟都忘了抽,烟灰一点点的剥落。
“听我的,你要是觉得合适,就娶了她吧。”
荀音那句让她嫁给他并不是哄骗她打针,确实真心,明显计萌是清醒的,却没有给答复。“让我缓缓。”
疲惫,叹气,让他摘了眼镜,太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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