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狠,木槿不明所以,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忙得低头认错。我不在言语,漠然前行。内心的不安惶恐让我早已萌生的念头愈发坚定!那就是.....不再与叶知秋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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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晚膳简单,有一道切片整齐的腊rou火腿,盘边还吊坠了叁两颗薄荷叶。
我爱腊rou的滋味,配上绿波般清嫩爽口的蔬菜。去年冬天被撒上晶莹剔透的雪盐,然后风干,被挂在灶顶烟熏了一段时日,熬来了春天。等来了新生的绿油油嫩菜,炒着吃,煮汤吃,都别有一到风味。
正在用膳的时候,父亲突然提话,今日下午京城里有名的媒婆来说亲了。我心中咯噔一跳,静待父亲将话说完。
“这门亲事若是成了,说起来还是我们高攀了人家。这刘清慰现在是御前侍卫,父亲又是翰林院试读,这品级家世论起来,我们逢春嫁过去也不会吃亏。”
我只是低头吃饭,心中却百转千回。父亲木良是个七品小官,没有什么怀才不遇的梗在他身上埋下坎坷的仕途命运做伏笔。他本身就无德无才、安于现状。拿着不多不少的俸禄,养活着几口家眷与□□个家丁仆人他就觉得人生使命、大志抱负已经完成了。可是就此让我嫁了人,我却心有不甘。我在大杂院的童年回忆就像是沾了盐水的皮鞭不断地抽打着我,让我拼命想要脱离温饱无依、穷苦病痛、受人猥亵□□的泥潭。终于,我还是抬起了脑袋,小心翼翼的说道,“可我听舅舅说,明年就是叁年一度的选秀之年了……”
话音刚落,便听见父亲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我知道,父亲常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当初姑姑就是先帝后宫的叁千繁花中的一朵,可是却活生生的熬成了白头宫娥都未曾见过先帝一眼。父亲是想我避免凄苦凋零的命途。可是!若能做枝头独秀,又何惧凋零!
面对眼前绿油油、水灵灵的芦蒿配上腊rou做的菜肴,我已然食欲大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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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刘清慰,已经是半个月后。天空朗朗,晴好明亮。我漫无目的地坐在山茶花簇拥着的凉亭里,黑色发梢被风带起,鹅黄色的罗裙染上了几片清香。刘清慰经由家中下人引路来到我面前。他彬彬有礼,穿着一身银色长衫,腰间环佩简单却造价昂贵。看起来,约莫比我大叁四岁。
我起身,微笑得体,朝着他欠了欠身,“刘公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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