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压着京城的青石板路,驶进了原本的镇国大将军府,现在的歧王府。
江浣溪扶着展锋的手下了马车,打量了一眼环境,步步张灯处处结彩,似乎刚兴过一出喜事。
可原本小登科,应当意气风发的主人家却胡子拉碴神情郁郁,似乎有什么天大的愁眉不展。
“这一路可有人发现?”夏执符问道。
“没有,事关惜儿的安危,我怎么可能大意?”展锋白了他一眼,扶着江浣溪站稳了脚。
“那就麻烦嫂夫人了。”夏执符对她施了一礼。
“夏将军不必客气,伤者在何处?”江浣溪侧过身让开这一礼,问道。
“随我来。”
将军府的主屋正是新房模样,可喜床上却躺着个苍白的女孩。
姑娘看着约莫十四五,眉眼纯真秀美,脸上还有未退的婴儿肥,腮凝新荔,鼻腻鹅脂,却双目紧闭嘴唇紧咬,眼角还有泪痕未干。颈侧还隐有青紫痕迹,似是遭了虐。
让男人出去,江浣溪解开她的衣裳看了一眼女子身上的伤痕,顿时眼神怪异。
这不是她给夏执符的药造成的假伤痕吗?那药用到了这个姑娘身上了?
再仔细查探,更觉得奇怪。她身上伤痕是假的,可狼藉却是真的,夏执符那人还真是……表里不一的粗暴啊!
检查后发现其实这个姑娘没有受什么伤,甚至不能算作伤,只能说那人实在太性急了一点,一直昏迷不醒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惊恐过度以致惊厥,说白了,就是她自己不愿意醒。
这人新婚之夜得是多夸张才把姑娘吓成这样啊。
江浣溪扯了扯嘴角,专心诊治起来。这病说难治也难治,说好治也好治,无非就是要让她感到安心吧,两针下去姑娘就一脸切切得悠悠转醒,一醒来就一脸紧张得四处张望,见没男人才松了一口气。
为了病人的病情着想,大概也是见到她尴尬,夏执符除了第一天冲进来把姑娘吓得够呛之外并没怎么出现,就由江浣溪贴身照顾这个叫做“念念”的姑娘。
看得出来念念姑娘出生一定是大富大贵,而且不是一般富贵,教养却好,并不盛气凌人,软绵绵得叫她“溪jiejie”的时候真像山间一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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