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腹狐疑跨进浴桶,天气渐渐和暖,水也不必烧得滚热,半个时辰将将好。
春兰还往里头加了许多新采摘的玫瑰花瓣,嗅上去有一股幽幽的清香,简直要把她整个人腌制入味。
夏桐烦恼道:“别撒了。”
春兰捧着花篮发怔,“主子要面圣,不是该沐浴熏香么?”
傻丫头还以为是件好事呢,夏桐心中暗暗叫苦。倘皇帝认定了她和程耀早有私情,不是赐婚,那就是赐死——真死了倒好,可万一被打得半死不活呢?
夏桐还从未挨过廷杖,想起来便一阵哆嗦,她这样娇嫩的身子可经不起皮rou之苦。
不成,她这条咸鱼也得努力求生。夏桐对着房中那面宽大的穿衣镜,往脸上使劲拧了两把,本就被热气熏得白里透红的面庞愈发楚楚动人,看到这样一张脸,想必皇帝总不会舍得下狠手吧?
为防万一,夏桐又吩咐春兰,“把墙角那个陶瓮抱来。”
王静怡的安神茶连着往乾元殿送了十几日了,夏桐也暗里积攒了不少,虽然未能验证其疗效,夏桐估摸着主要作用应该是刺激细胞活性——否则难以解释如何丰胸。
那么,对于抵挡外伤应该也有一定作用,再不济,至少能促进创口恢复。
女孩子最怕留疤了。
夏桐不敢多饮,只用小银匙挖着喝了两勺,这个剂量应该危害不大。
做完这些,她便昂首挺胸,准备去上刀山下油锅了。
*
正殿外头,平姑正跟安如海唠嗑,“陛下真会舍弃夏主子么?”
总归是宠了这么久的女人,纵然存有利用之心,可是说放就放,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何况她看夏主子对那程耀着实没甚感情,这不是送羊入虎口么?
安如海笑道:“您觉得陛下会听信那人一面之词?”
他说与夏主子两情相悦就两情相悦了?安如海还敢说自己是他亲爹呢,姓程的可敢答应?
平姑松了口气,却嗔道:“那你何必吓唬人?”
夏主子刚刚进宫,胆子又小,一听这话岂有不慌的,只会这会子人都魂飞魄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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