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人。没成想,想见的人没有见到,却受了一肚子气,还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成王与三皇子拿来做筏子的是东阳伯的三子杨焕。东阳伯杨襄膝下有三子,长子为正妻所出,二子为宠妾之子,唯有三子杨焕,是通房所出,且那通房生子后也没能被正式纳为妾室,仍是个在夫人跟前伺候的通房。
东阳伯是个成日只知花天酒地的老不羞,连带着两个年纪大些的儿子也成了走马章台的纨绔子弟,唯有他不闻不问的杨焕,反而长成了最出色的模样。可出人头地之后的杨焕,斥骂嫡母,忤逆亲父,甚至对亲父东阳伯动了手,被一纸诉状告上公堂,在东阳伯与伯夫人的哭诉中被判充军。
人伦纲常不可惑乱,成王与三皇子自然不会去争辩杨焕的所作所为是否有情理可依,对他都很是嗤之以鼻。两人唯一的争执,不过在于杨焕如此自甘下流是否源于他出身低贱。
成王的母亲淑妃也算出自官宦之家,淑妃父亲如今官列工部右侍郎,不算什么跺脚抖三抖的大官,却也还算体面。可谁都知道,他这官是靠家中出了个娘娘才升上来的,淑妃入宫之前,他只是工部的一个所正,当真是芝麻一样大的官。在平头百姓看来,这已是好大的官威,可同安国公府相比,可不就是出身低微么。
这么一想,便知三皇子与成王争辩时是如何醉翁之意不在酒。可若说被这话折辱得厉害,谁又能敌过元孟呢。偏偏三皇子与成王都没将元孟可能有的尴尬难堪放在心上,甚至还当他无事人一般,要他在两人间做个评判。这才是最大的折辱。
宋灯下意识走近了一步,对上元孟微微惊讶,又有些防备的眼神。宋灯竟有些开心,只因他在她跟前打破了那副万事万物皆不挂于心的温和伪装,流露出了一点真实的自我。
宋灯按捺了片刻,调整好了情绪,方才道:“不知他人家事,不能妄下断论。”
元孟道:“我倒是恰好知道一些,这位东阳伯夫人见自己儿子太不成器,庶子又太过成器,心生忌惮,于是只能磋磨那生出争气儿子的通房,好让庶子知道投鼠忌器。这杨三倒也有些志气,不想争东阳伯府这一亩三分地,一心想自立门户,带着生母脱离伯府,事成之前只能忍耐。若真让他做成这事,他满意,嫡母也满意,倒也算是两全其美。偏生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东阳伯自己宠妾灭妻,偏爱宠妾之子,有心越过嫡子去,又怕族里不同意,知道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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