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红裙的夜晚。
换了一种语言,最后一次问她。
“——我可以拥有你的电话号码吗?”
红裙姑娘如出一撤的灿若星辰。
“当然可以。”
她吻他,五个心跳之后撤离。
“但我已经选择了留下。一个我非常喜欢的作者曾这样写,‘我需要听到你的声音,闻到你的气味,感受到你的存在,而不是爱一个遥远的完美概念’孔欣伟《安提戈涅的理想国》。”
为他最后一次整理被拥抱和亲吻挤压凌乱了的衣领。
“——所以让我再看你最后一眼,让我将你永远储存在潜意识里,这样在我活着的日子里,在我脑海的你将永远是年轻时候的样子,。”
“我希望自己能够忘了你,但也记得你,直到我的心脏停止。”
……
菲利普合上一份路上带着消磨时间的文献,非常应景的飞机事故及其原因统计分析,这是他们统计学 team 一个经久不衰的玩笑。
他依言,开始回顾自己的一生。
从现代人类平均寿命而言,他还年轻。但他就是能够想象自己站在自己的葬礼上,无比笃定地知道如果把他一生中感情体验的强烈程度都转化成实际数字,那它注定不会是正态分布的。
因为每一次波动都倾斜向遇见她,爱上她,离开她的时刻,从此他乡是故乡。
他回味着那个夜晚,投影式放映机将老旧的画面投到雪白的墙壁上,他们相拥卧于地毯,她最爱的老电影正在上演最后一幕,罗伯特 金凯的墨绿色旧皮卡车停在十字路口,挂起项链,弗朗西斯卡的手逐渐伸向了车门,伸向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