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留学同胞情,余予从包里拿出纸巾。
“给你……你省着点用,我也刚想起来我就带了这半包。”
他接过,飞快地道谢后“砰”一声把门甩在了她的脸上。
余予翻个白眼,深呼吸,深呼吸,先去隔壁女洗手间换衣服吧。
等她换完短袖走出女厕,又站在残疾人厕所前默默候着。里面在发生什么余予基本上能够想象得到,她不太好意思去打扰人类正常生理功能的运行过程。只是这感觉是在怪异,一个踌躇满志的英国心理师回国遇见的第一件事是为了半包纸巾给一个正在那啥的男人当门童……
她在门外足足等了五分钟,直到清洁阿姨来收换垃圾袋。
“小姑娘,要用就用啊,里面又没人。”
“——没人?!”
“嗯,刚刚里面一个小伙子接了个电话就冲出去了。”
在清洁阿姨怜悯的目光下,余予的脸都抽起来了。合着就她一个人在这儿为爱发电了,而且这爱还他妈是别人的!
她磨着牙拽起行李箱往前走。
就因为她傻傻等了那个占用残疾人厕所解决个人生理问题的流氓,现在海关出口大排长龙,而倒霉的是她自己的生理问题也开始积蓄起来,更过分的是前面一个老年团们的大爷大妈还非常养生地个个都在咕嘟咕嘟进行补水养生。她值得低头咬着嘴角,计算起一个人的膀胱容量体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