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背后远远传来四个字:“关你屁事。”
谢问笑起来。
夏樵这才想起来,沈桥以前说过,不要随意跟陌生人说自己的年纪,保不齐碰上个厉害角色。
幸好,他说得并不具体。而且这个谢问……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
传言说,判官里面,张家一脉能人辈出,本家也好、外姓旁支也好,都是同辈中的佼佼者。唯独两条线是败笔,其一就是昨天来祭拜的张碧灵,其二就是被划了名的谢问。
哪怕就是这两个败笔,也有区别。
张碧灵一家据说资质一般体质弱,所以能力有限,但即便这样,也排在闻时这脉上面。
至于谢问,他是天煞命,自己都满身业障,又怎么去帮别人?所以他学了也没用,注定要被除名。
这事放在很多人身上,都会变成一块心病,但谢问好像并不在意。
他从那幅长长的名谱图边走过,既没有排斥到无视它,也没有驻足细看它,而是像对待一幅普通的画,扫量一番便移开了眼,并不关心。
闻时嘎吱嘎吱吃完了一盒零食,没滋没味,但聊胜于无。
他又去冰箱摸了一盒牛奶,几口喝了。那股冰凉缓解了身体里的饥饿感,他觉得自己好些了,便扔了空盒回到客厅。
夏樵趁着谢问没看到,双手合十冲他磕头,求他去救命。
闻时过去的时候,谢问正站在祖师爷像前。
他似乎这块地方格外有兴趣,目光从盛满细灰的香炉移到“尘不到”三个字上、又移到画上。甚至伸手在画中人的大红衣袍上抹了两下。
夏樵差点脱口而出:“使不得使不得,乱碰祖师爷你怕是不想活了!”
闻时也皱起眉道:“摸什么呢?”
谢问捻了捻指肚。
他的手指同样是病态的苍白色,于是拇指沾染的那抹红便格外显眼。他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盯着那抹红看了几秒,说:“袍子颜色挺艳的。”
闻时绷着脸没搭理。
谢问又问:“这谁画的?”
闻时终于开了金口:“我。”
谢问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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