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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知不能说话,就坐在小杌子抹泪,一直哭一直哭,哭的俩眼都肿成了核桃。
谢明雨倒是能说话,可这会儿也伤心的说不出话了,只垂着头默默做纸活。然而心思明显不在活计上,手更是抖的厉害,竹篾子都将手指戳出好几个口子了,血直流。
谢天翎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要向阿满求助,忽又想:“谢晚吟死了,满儿meimei现在一定也难过的要命,我不能再残忍地往满儿meimei伤口上撒盐了。”
于是只好贴心地硬着头皮上。
谢天翎绞尽脑汁地又想了一套安慰词,正要说,谢明雨忽然将手中扎了一半的纸灯笼往地上一扔,道:“天翎,你什么也别说了。大伯都懂。”
历练就等于上战场,战场上刀枪无眼,有伤亡很正常。
他也是从那个过程中走出来的。
谢明雨仰天重重一叹,沉痛道:“是晚吟这孩子命苦,打小没了爹娘,跟着我吃苦受累,眼看就要熬出头了,结果却……”眼中的泪水终于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