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了一下眼睛,看进前方沉沉的夜色里,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不过,谢谢席樾。
以为这么一段往事,正视它、治愈它势必需要很大的勇气,但原来其实说出口就可以释然了。只不过从来没有那个人,可以让她说出口而已。
意识到这一点,黄希言不由微笑:“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蠢,竟然被这么低劣的手段欺骗。”
席樾声音沉沉:“这么说,不是在替伤害你的人开脱吗。
“我应该有自知之明的……”
“你不相信么”
“……什么?”
“世界上有太多面目依稀的好看,你是特殊的。”
“以你奇奇怪怪的艺术家的审美么?”
“我无法代表别人的审美。”
黄希言笑出声,一歪脑袋,抬眼,便与席樾的目光对上。
冥冥夜色的缘故,他的眼睛显得深而晦暗,她陡然就怔了一下,到嘴边的下一句话顷刻忘记,“我……”
因为这突然的沉默,气氛骤然微妙,晦涩不明。
像这粘滞的、昏暧的雨夜。
黄希言移开视线,几分慌乱,坐正了身体,又推了一下栏杆站起身。
“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嗯。”
第9章 (刻意的距离...)
席樾带来的这柄伞很大,遮挡两个人绰绰有余。
黄希言有意离他远了两分,雨水从雨伞边缘落下来,有一半都滴在了她肩膀上,即便这样,她还是没有向他靠近。
走路回去得要半小时,他们选择回到刚刚的站台等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