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匣子远远关不住,这样一种延迟而不绝的痛苦。
她实习结束离开的那一阵,他过得很煎熬,有整整两周的时间,把自己关在黑暗的屋子里,一笔没动,只维持最低限度的生存活动。
到深夜也睡不着觉,就坐在挨着六楼的楼道里抽烟,半宿能抽完整包烟。
楼里的一丁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的警觉,让他屏息静听。只是,没有一次的脚步声,是朝着这里而来。
外套口袋里揣着手机,凡有消息提示,他就会拿出来看,每一次都期待落空。
两周过去,他终于接受,她不会再回来了。
不会有人,再小心翼翼地关心他是不是没吃饭,是不是又整晚没睡,也不会有人,陪在他身边安静虚度那些无意义的时光。
那天坐了一整晚,天亮之后,起身出门。
他去两人第一次吃饭的粥馆,去那个公园的亭子,去乘坐同一班公交车……
一整天,太阳没有温度地照着他。
恍惚地晃了一圈,看见路边某居民楼前的一道铁门,挂了个“文身刺青”的招牌,走进去,往食指第二个指节的地方刺了一个名字。
为什么在那里,因为那是画画的时候,一低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回去之后,带着仍然煎熬的心情提笔,往调色盘上没章法地调油画颜料,技巧之类的东西都抛到脑后,变成纯粹情绪的宣泄。
他好久没有那样随心所欲地画过画。
丢下笔,昏睡整整一天一夜。
醒来之后,想到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她离开时状似玩笑的嘱托――“我走了,你要好好吃饭呀”。
于是,他洗澡,刮胡子,下楼去,久违地吃了一顿早餐。
采买物资,看见冰柜里的八喜冰淇淋,随手买了三盒。
回去吃了一盒,因为她说,哭过以后的冰淇淋,比它平常还要好吃。
但是,他觉得这个论调有待考证,因为他吃得很痛苦,分寸咀嚼一种排遣不掉的苦涩一样。
剩下的两盒就扔在那儿了,不想再碰。
至于,意识到如果他不肯从这里踏出去,主动走向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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