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也不敢看她。直将水桶放下去,毫不费力的打起水来。
冬灵低着头,面颊愈发的烫了。她呶呶嘴巴,却是忍不住唇角逸出一抹笑来。
第64章
一大早上虞家的后院里已经堆满了柴。庭毅抹抹额头上的汗,将砍好的柴一摞摞码放整齐。天色未明之际他就起来练功,练完了顺手就把伙房里搁置的柴禾给劈了。
码好了柴,庭毅看了看天,这个时辰爷定然还睡着。自打爷成了痴儿,便跟个孩子一样,贪吃也贪睡。每日里不睡到辰时断不会醒。
庭毅原地蹲着,刚毅的脸容面现一抹柔情之色。他想到冬灵,心头热热的有难言的欣喜。只不过半刻,他的面色又变得黯然起来。一直郁结于心的忧思再度袭上心头。
爷不好,他何以安乐?而爷要到什么时候得好,谁又能预料?便纵然爷好了,同夫人将会是个甚么情形?他更是没底!一切都悬而未决,一切都是未知。
而眼下他还有个特别难为情的事儿,不好启齿。现在到了夫人这里,他一下子就清闲下来。基本上,每天只用给爷喂饭,服侍爷沐浴更衣,安置爷就寝。
膳食有陈嬷嬷同冬灵张罗,喂药有夫人,便是熬药的活也给陈嬷嬷揽去了。而白日里,爷在院子里呆坐,他也没什么可做的。一天下来,他一个大男人,至多也就是劈劈柴,打打水。闲得跟吃干饭似!弄得夫人要养着爷,还得养着他!
这让庭毅于心不安,颇是苦恼。想出去寻个活计,却到底顾虑着爷。不说爷病着,便是而今爷家门的祸事还未平息,他亦实在不敢出去抛头露面。这京城可是天子脚下,一个不慎,就有可能露了形迹。届时,他有个好歹不打紧,牵连到爷那可就是爷的生死大劫!倘爷出了事,他便是万死也难恕己罪!
揣着这般心事,庭毅眉头深锁,感到十分的苦闷。
不想这一日,用罢午膳。清言牵着庚生来到庭毅跟前,笑意清浅语声温和道:
“庭毅,我有个事儿想拜托你”她笑看着他缓缓言道:“我知你身怀绝技武艺高强,故而我想让庚生拜你为师。庚生是个儿郎,合该学点防身的本事!我想了,由着爹爹教他读书,然后请你教他习武。”
她一面说,一面摸着庚生的小脑袋:“也好叫他做个识文能武者,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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