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已经变成了对未来的恐惧。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连迎接明天这种自然而然的事都会让自己浑身颤抖了呢?
失去了mama,又被爸爸说“我需要的不是你”,曾经满心认为绝对安全的立足之地瞬间崩塌。紧接着,一个自称是外婆的女人出现在眼前。从一开始,美智子身上就没有任何幸福的馨香,而且幸乃也知道,mama一直是想尽办法不让外婆接近自己的。
可是,当美智子说出那句“我能依靠的人就只有你了”时,幸乃的心仿佛被刀剜开了一块,而两人独处时对方追加的“我不能没有你”,更让幸乃感到有人对自己伸出了援手。
与美智子一起生活并不算多么容易。美智子没有恋人的时候,幸乃对她确实是必需的。至少她会让幸乃产生这种错觉。可是,每当她的生活中有了男人的影子,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她一直将幸乃视为与自己一样的女人,时常用一种饱含敌意的冰冷目光看着她。像是她对自己包养的那个韩国男人说的“真是个碍眼的孩子”这种话,也不知听过多少次了。
然而当撞见幸乃被那个男人凌辱的场面时,她却又装作没看见似的该干吗干吗。只是像看脏东西一样瞪着幸乃,然后啐了一口说:“你也跟阿晶一样啊。”接着扔给她一盒避孕套,留下手足无措的幸乃独自面对。
尽管如此,那时候的幸乃也还是有朋友的。她至今都不后悔为小曾根理子顶罪的事。发自真心爱着她的父母、温馨幸福的生活、关于未来的耀眼梦想——理子会失去的东西太多了,而她自己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只要想到这个,无论是多么煎熬的审讯过程她都能忍耐。如果说还有什么让她挂念的,就是那样温柔的理子会不会为此内疚。幸乃完全不希望她为了自己而痛苦。
在儿童自立支援机构中,她学会了彻底封闭内心的方法。从机构出来以后也是这样把自己关在壳中一天天过下去的,可是正当她在心中质问自己到底为什么而活着的时候,那个人出现了。敬介强行打开了幸乃的心,并且把自己的软弱也毫无保留地拿给她看,一次又一次帮幸乃卸下了心头的重担。这真的是最后的机会了。幸乃将如此强烈的觉悟藏于心中,全心全意地投进了敬介的怀抱。
想要了结自己的念头由来已久,可是却一直没能做到。无论是年幼的时候,上中学的时候,成年以后,甚至是现在。每当幸乃陷入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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