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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翎笑笑,抬头把剩下的啤酒一口喝完,
“你以为你是个医生,就能救得了所有人?”
余溏听着这句话,打了酒嗝后,竟忽然沉默了。
岳翎摇摇头,转身往浴室走。
但她还没有走到浴室门口,余溏又开了口:
“我读书时候的梦想,就是以后要当一个能救人的好医生……”
岳翎的脚在地毯上一绊,耳朵里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嚣鸣,她不得已伸手摁住耳后的xue位。
“你说什么?”
“……”
没有声音再回应她。
余溏咳了几声,终于把尸挺直了。
暴雨袭城,如耳灌沙。
雨中璀璨无比的城市灯火把室内的人影衬得无比灿烂。
最暖的光,最有包裹感的白色被褥,最封闭最有安全感的沙发角落,最能教人逃避的酒精,都没有办法让同在一室的两个人真正地平静下来。
所以同圄于一间病室,只能互做对方的牛鬼蛇神。
余溏后来做了一个噩梦,梦里他三十五岁了,有一天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小孩子来找他,让那小孩叫“爸爸。”
在没有性经验的时候做出这种带着繁殖后果的梦过于惊悚,他一下子睁开眼睛。